所有人都以为，我，沈亦舟，一个籍籍无名的孤儿，走了天大的狗屎运，
拿下了坠落凡尘的高冷校花洛清辞。他们嫉妒我，揣测我，用尽了所有恶毒的语言。
他们不知道。在我那间狭小破旧的出租屋里。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想象中的任何旖旎。有的，
只是两个孤独的灵魂，在黑夜里，小心翼翼地，拥抱取暖。01天台的风很大！
吹得我几乎站不稳！洛清辞就站在天台的边缘。白色的裙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，
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。她曾是学校里最高不可攀的雪莲。清冷，孤傲。现在，
她只是一朵即将凋零的，破碎的花。我冲了过去！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！她的手腕冰凉，
没有一丝温度。「跟我走。」我的声音嘶哑。她空洞地看着我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。
我几乎是把她从天台上拖下来的。一路拖回我那个破旧的出租屋。我把她按在椅子上。
从角落里翻出一瓶廉价的白酒。给她倒了一杯，也给我自己倒了一杯。「喝点吧，喝醉了，
就什么都忘了。」我仰头，一口气灌了下去。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。
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什么也没说。也什么都没喝。那一夜。她就像一个影子，
沉默地跟在我身后。我看书，她就坐在旁边。我发呆，她也陪着我发呆。直到深夜。
出租屋只有一张床。「你睡床吧。」我从柜子里抱出那床又薄又硬的被子，准备打地铺。
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。很轻，很用力。我整个身体都僵住了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
在我耳边响起。「我什么都没有了……」「求你，不要赶我走。」「我想报答你。」
她的身体贴了上来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单薄衣料下的曲线。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。
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只剩下她那句“我什么都没有了”。我猛地转过身。轻轻推开了她。
「你想好了，我叫沈亦舟。」「一个孤儿，没钱，没背景，什么都没有。」「跟着我，
你什么也得不到。」她只是摇头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不断地往下掉。「我只要你。」
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！疼得厉害！最终，我还是把她推回了床上。
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。「睡吧。」「我不会走。」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。睁着眼睛，
看着天花板。一夜无眠。02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。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感觉身上有些重。一低头，整个人瞬间清醒了！洛清辞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跑了下来。
像一只小猫一样，蜷缩在我的怀里。甚至，她的一条腿还搭在我的身上。
温热的呼吸轻轻喷在我的脖颈。有点痒。更要命的是！我该死的身体！
竟然起了最诚实的反应！小老弟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！隔着薄薄的裤子，
形成了一个尴尬的弧度！**！我感觉我的脸瞬间就烧起来了！我小心翼翼地，一点一点地，
想把她的手脚从我身上挪开。可我刚一动。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，抱得更紧了！
嘴里还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。我一动也不敢动了！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！
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。祖宗！你快醒醒吧！也求求你了小老弟，你快下去吧！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怀里的人终于动了动。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，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那是一双怎样漂亮的眼睛啊。此刻却像一汪死水，看得我心头发慌。我们四目相对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一秒。两秒。她的目光缓缓下移。然后，定格在了那个尴尬的位置。
我发誓！我看到了她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，闪过了一丝……茫然？随即，
一抹微不可见的红晕，从她的耳根蔓延开来。我的脸“轰”的一下，比刚才更烫了！
我猛地推开她！从地上一跃而起！动作快到我自己都惊讶！「那个……意外！纯属生理现象！
」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！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。
拉了拉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。然后抬起头看我。「我……」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沙哑。
「我可以在你这里，住几天吗？」我愣住了。「不行！」我几乎是脱口而出！
「我这里地方小，不方便。」「我不怕挤。」「我……我没钱了，养不活两个人。」「我有。
」她说着，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。「我……我一个大男人，
跟你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，别人会说闲话的！」我找出了最后一个，
也是我觉得最无懈可击的理由！她看着我，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点点光。很微弱，但确实有。
「我不怕。」她一字一句，说得无比清晰。「沈亦舟，我不怕别人说闲话。」我彻底没辙了。
看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，和那双带着一丝祈求的眼睛。拒绝的话，怎么也说不出口。算了！
我一个孤儿，烂命一条！跟一个绝色大美女同居一室，吃亏的又不是我！
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。03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。比我想象的要平静。
甚至可以说是……诡异。洛清辞的话依旧很少。大多数时候，她都只是安静地待着。
像一个漂亮的，没有生气的洋娃娃。我去做饭。她就搬个小板凳，坐在厨房门口看我。
那眼神直勾勾的，看得我心里发毛。「你看什么？」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，忍不住问。
「看你。」她回答得理所当然。我手一抖，盐差点撒多了。出租屋的厨房很小。
我笨手笨脚地切着菜。搞得一塌糊糊。以前一个人，随便泡碗面对付一下就行了。
现在多了一个人。总不能让她也跟着我吃泡面。虽然我厨艺烂得要死。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很快，两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出锅了。卖相不怎么样。红是红，黄是黄，
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我把其中一碗推到她面前。「吃吧，家里就这个了。」我有点心虚。
堂堂校花，估计从来没吃过这么寒酸的东西。她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。只是直直地看着我。
看得我心里又是一阵发毛。「怎么了？不合胃口？」我小心翼翼地问。她摇了摇头。然后，
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小口面，放进嘴里。慢慢地，咀嚼着。我紧张地看着她。
生怕她下一秒就吐出来。过了好久。她才抬起头，看着我。「好吃。」声音很轻。但很认真。
我的心，莫名其妙地就软了下来。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就好像，一只流浪了很久的野猫，
突然被人摸了一下头。有点不知所措。还有点……暖。我们俩就这么面对面地吃着面。
谁也不说话。只有吸溜面条的声音。一碗面很快就见底了。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。
我收拾碗筷准备去洗。她突然站了起来。「我来。」她伸手就要拿我手里的碗。我赶紧躲开。
「不用，你手这么金贵，别沾油了。」我说的是实话。她的手又白又嫩，
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。她却很坚持。「沈亦舟。」「我想为你做点什么。」
她的眼神很固执。我看着她。最后还是妥协了。「行吧，那你洗。」**在厨房门边，
看着她。她显然是第一次干这种活。动作笨拙得不行。洗洁精倒了半瓶，弄得到处都是泡泡。
一个碗，差点从她手里滑下去。我眼疾手快地冲过去，从下面托住了碗。也托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手很凉。我的手很热。泡沫包裹着我们交叠的手。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。
她猛地抽回了手。低着头，脸颊泛红。「对不起。」我看着她，心里叹了口气。
所有人都羡慕我。羡慕我沈亦舟能让高高在上的校花，为我洗手作羹汤。可他们不知道。
我们只是两个可怜虫。在努力地，学着怎么像个人一样，活下去。04没过几天，
洛清辞住在我这里的消息，就像长了翅膀一样，传遍了整个学校。我成了全校男生的公敌。
也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「听说了吗？那个沈亦舟！就是那个孤儿！
居然把洛清辞给搞到手了！」「真的假的？洛清辞能看上他？他有什么啊？」「谁知道呢！
估计是趁着洛清辞家里出事，趁虚而入了吧！真够卑鄙的！」
「我昨天还看到他们一起去超市了！洛清辞跟在他后面，那叫一个乖巧！」这些流言蜚语，
像刀子一样，扎得我生疼。但我只能装作不在乎。那天去超市，是不得已。
家里的存粮已经告罄。我总不能真的让她跟着我饿死。我走在前面，推着购物车。
洛清辞就跟在我身后。依旧是那副沉默的样子。但她会很认真地看着货架上的东西。
看到酸奶的时候，她停了下来。拉了拉我的衣角。我回头。「想喝？」她点了点头。
我拿了两排，放进购物车。她看着我，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点点笑意。很淡，像水波一样，
一闪而过。就在这时。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。「哟，这不是沈亦舟吗？」我回头。
是班上的几个同学。他们看着我，又看看我身后的洛清辞。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。
「行啊你沈亦舟，真人不露相啊！什么时候把我们的校花给追到手了？」
其中一个男生阴阳怪气地说道。我懒得理他们。推着车就想走。他们却不依不饶地拦住了我。
「别走啊！跟哥们说说，用了什么手段啊？」「洛大校花，你这是被下了什么**了？
怎么会看上这种人？」他们的话越来越难听。我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。
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。但我不能忍受他们这样说洛清辞！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。
洛清辞突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。她站到我面前。面对着那几个男生。她的脸色依旧苍白。
但眼神却冷得像冰。「滚。」只有一个字。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那几个男生被她看得一愣。大概是没想到，一向清冷的洛清辞，会为了我出头。
他们还想说什么。但对上洛清辞那双冰冷的眼睛。终究还是没敢再开口。灰溜溜地走了。
超市里恢复了安静。我看着挡在我身前的这个瘦弱的背影。心里五味杂陈。她缓缓转过身。
看着我。「沈亦舟。」「他们说的话，你不要信。」「你很好。」说完，
她又变回了那个沉默的影子。默默地跟在我身后。我推着购物车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心里却像是打翻了调味瓶。酸甜苦辣，什么滋味都有。他们都说我走了狗屎运。
说我趁人之危。可他们哪里知道。在我最黑暗，最想放弃的时候。
是这个同样身处黑暗的女孩。给了我一束光。05流言并没有因为超市那件事而平息。
反而愈演愈烈。甚至传出了更难听的版本。说我用洛清辞父母的死来威胁她。
逼她跟我在一起。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，只是冷笑。随他们说去吧。嘴长在别人身上。
我堵不住。我只要知道，我和她之间，不是他们想的那样，就够了。但这天下午。
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。一个穿着名牌，开着跑车的男人，堵在了我出租屋的楼下。
他叫陈子昂。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。也是洛清辞最疯狂的追求者之一。他看到我，二话不说，
冲上来就揪住了我的衣领！「沈亦舟！**的算个什么东西！」
「敢动我陈子昂看上的女人！你活腻了是吧！」他的力气很大，我被他推得撞在了墙上。
后背生疼。「放手。」我冷冷地看着他。「放手？我今天不光不放手，我还要打断你的腿！」
「你个臭孤儿，趁着清辞家里出事，就对她下手！你还是不是人！」陈子昂的眼睛猩红，
像是要吃了我一样。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邻居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。
我不想把事情闹大。「我跟她的事，跟你没关系。」我试图挣脱他。「没关系？
老子追了她三年！她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！」「你凭什么！你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！」
他嘶吼着，一拳就朝我脸上打了过来！我偏头躲过。但他的下一拳，紧跟着就来了。
我被他打得嘴角出了血。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。就在这时。
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「住手！」是洛清辞！她冲了出来，看到我嘴角的血，
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！她疯了一样地冲过来，想把陈子昂推开。「陈子昂！你放开他！」
陈子昂看到洛清辞，先是一愣，随即更加愤怒！「清辞！你居然为了这个穷鬼跟我动手！」
「你告诉我！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！」「你清醒一点！他就是个骗子！他在利用你！」
洛清辞没有理会他的咆哮。她只是固执地，用自己瘦弱的身体，挡在我的面前。
「他不是骗子。」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异常坚定。「他是我现在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。」
「陈子昂，请你离开。」「以后，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。」她用了“我们”这个词。
我和她。我们。陈子昂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「你们？你们算什么东西！」「清辞，
你跟我走！我能给你最好的生活！比这个垃圾强一百倍一千倍！」他说着，
伸手就要去拉洛清辞。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！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。「我再说一遍。」
「放手。」「滚。」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吓人。也许是洛清辞的决绝让他感到了绝望。
陈子昂最终还是松开了手。他死死地瞪着我，又看了一眼挡在我身前的洛清辞。
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。「好，好得很！」「洛清辞，你会后悔的！」「沈亦舟，
你给我等着！」他撂下狠话，转身钻进了他的跑车，扬长而去。周围的邻居也渐渐散了。
只剩下我和洛清辞。她转过身，看着我嘴角的伤。伸出手，想要触碰，又缩了回去。
眼圈红红的。「疼吗？」我摇了摇头。咧开嘴，想给她一个笑。却扯到了伤口，
疼得我龇牙咧嘴。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。眼泪“啪嗒”一下就掉了下来。「对不起。」
「都是因为我。」我看着她，心里那点被打的火气，瞬间就烟消云散了。我抬起手，
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。「傻瓜。」「跟你没关系。」「是我自己太弱了。」那一刻，
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。一种想要变强的冲动。我想要保护她。保护这个，会为了我挡在身前，
会为了我流泪的女孩。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。06陈子昂那件事之后，
洛清辞变得更加沉默了。也更加黏我了。几乎是寸步不离。我去上课，她就坐在我的旁边。
我去图书馆，她就坐在我的对面。我去食堂打饭，她就端着餐盘跟在我身后。
学校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，越来越奇怪。有羡慕，有嫉妒，有鄙夷，有不解。我统统不在乎。
我只知道，我身边这个女孩，需要我。这就够了。这天晚上，外面下起了大雨。电闪雷鸣。
我刚洗完澡出来，就看到洛清辞抱着膝盖，缩在床脚。身体在微微发抖。
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我心里一紧，赶紧走过去。「怎么了？」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。
没有发烧。她抬起头，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「我怕。」她的声音带着颤音。
一道闪电划破夜空，紧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！她“啊”的一声尖叫，
猛地扑进了我的怀里！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！我能清楚地感觉到，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。
我瞬间明白了。她不是怕打雷。她是想起了她父母出事的那天。我听说，
也是一个这样的雷雨夜。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！又酸又疼！我没有推开她。
而是伸出手，轻轻地，笨拙地，拍着她的背。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。「别怕。」
「有我在。」我的声音很轻，很柔。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，还是说给我自己听。她在我怀里，
哭了。哭得撕心裂肺。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积攒的委屈、痛苦、恐惧，全都发泄出来。
她的眼泪，湿透了我胸前的衣服。滚烫滚烫的。一直烫到了我的心里。我什么也没做。
就只是静静地抱着她。任由她哭。任由她发泄。出租屋里没有开灯。
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电光，照亮我们相拥的轮廓。不知道过了多久。她的哭声渐渐小了。
变成了低低的抽泣。雷声也渐渐远去。雨也小了。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。
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心跳声。她没有松开我。依旧紧紧地抱着。仿佛我就是她在大海中，
抓住的唯一一块浮木。「沈亦舟。」她闷闷地，在我怀里开口。「嗯？」
「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？」「会。」我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。「你不会离开我，对吗？」
「不会。」「永远吗？」「永远。」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。我只知道，在这一刻。
我是真的想和她，永远在一起。她在我怀里，蹭了蹭。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。然后，
没了声音。我低头一看。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。脸上还挂着泪痕，长长的睫毛上，
还沾着晶莹的泪珠。像个孩子。我叹了口气。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，放到床上。
给她盖好被子。然后，像往常一样，准备去打地铺。可我刚一转身。我的衣角，
就被一只小手，紧紧地抓住了。是她。她并没有睡熟。「别走。」她闭着眼睛，轻声呢喃。
「地上，冷。」我的心，猛地一颤。我看着她抓住我衣角的手。
又看了看地上那床薄薄的被子。再看看床上那个小小的，蜷缩在一起的身影。最终，
我做了一个决定。我脱掉外套，掀开被子的一角，在她身边躺了下来。床很小。
我们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。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
也能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。我紧张得全身僵硬，一动也不敢动。可身边的她，
却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。身体慢慢放松下来。还往我怀里，又靠了靠。我侧过头，
看着她沉睡的安详面容。心里一片柔软。去他妈的流言蜚语。去他妈的世俗眼光。这一刻，
我只想保护好怀里这个女孩。哪怕与全世界为敌。07第二天早上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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